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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兴昌本来以为官差拿刀扎一扎袋子就得了呗,不怕扎,袋子里装的人连动都不能动,是堂弟教他们用特殊手法绑的,那些人的嘴更是封的死死的,袋子四周还有袋口全是密密麻麻的榛子松子,以及那些人浑身“穿着大核桃衣”。

所以说,只要扎不死,在没漏血流到车板上被人瞧见就让通行,随便扎。

可是,这怎么还要打开呢。

以前左里正的孙儿来回送货,他们特意问过,也没让打开袋子啊。

朱兴昌不停在心里给自己鼓劲儿,信堂弟,得永生,就照着德子教的那些话说,镇定些,不要怕。

朱兴昌强自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自然些:

“官爷,松子和榛子那玩意儿,打开就散了,要是不信,官爷,不行您拿刀扎一扎吧?”

“扎?你不怕将这物什扎坏了呀。”

朱兴昌赔笑:“那怕啥呀,我不是说了嘛,这车上装的全是收上来的山货,大核桃啥的不怕扎,”

心想:他只怕官差欠手,非要进袋子里掏一掏,那可坏了。

就在两名官差来到车前,手已经摸上麻袋时,远处忽然喧嚷了起来。

“怎么回事?”

而本该因为这一出小插曲,会大松一口气趁机尽快出城的朱老大,心跳的却更加快了。

只看,来的那一伙闹闹吵吵的人,不是别人,是他亲二弟。

朱老大听到他二弟哭着说,“官爷,我大哥死了,棺材里躺着的是我亲大哥。”

朱老大:“……”

朱老二那面还在接着哭诉:“我大哥打小脑子就不灵光,前些日子不知误服了啥,致使浑身溃烂,俺家为了救他一命,花光了家底,最终还是没有救回他,奈何最后只能用口薄棺拉他回乡下,让俺爷看他最后一眼。”

朱老三一副老实的样子在旁边提醒道:“二哥,快别说了,起棺,给官爷们看看咱大哥就赶紧回家吧,再耽误下去拉到家,大哥就该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