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最好的结果,不是到府城,而是再向上报,到京城。
案子能否到京城,那就需要天时地利人和了,要看新知县的背景和魄力。
总之,他朱兴德一个乡下人能想到的,永甸县官衙现在在职的这些官员,那都是老油条了,只会比他想的更多。
所以眼下县衙,看起来风平浪静不过是表象,只半日时间就变成全面配合新知县更是无奈之举,可能一个个内心只是在夹尾巴做人,且在筹谋怎么保住自己。
朱兴德在琢磨着这些弯弯绕时,再没看向那位捕头。
而是对永甸县的牢头说,他要资料。
牢头很给面子,在朱兴德进屋的时候就主动站起身。
不得不屈服于朱兴德现在是新任知县面前的红人。
真出什么事儿,他干了大半辈子官吏也跑不了。
牢头心里想的很清楚,眼下属于特殊时期特殊对待,就别想拿官阶说事了,还扯不上那个。
动荡时期。
不说他,估么县尉大人都不敢在朱兴德这里拿官阶压人,以防被这么位新知县信任的“红人”盯上。
所以朱兴德现在想去官衙哪里就去吧,想干什么,他们就配合吧。
牢头姓魏,强扯出几丝笑容:“朱捕头有何吩咐。”
“吩咐谈不上。”
朱兴德指了指桌子上的一摞文书,示意牢头,他要重新整理牢房这里的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