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是借了大光,愣是给罗婆子住医馆住出了高高的优越感。
她儿子还没等出息,没借上儿子光,倒是借上了朱兴德的光。
换言之,朱兴德是她儿媳妇的大姐夫,说一千道一万,她借的是亲家一家的光。
而广药堂的老板,也就是为梁贼人治病的那位大夫,更是每晚从县衙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来她这里,进屋洗手,洗完就给罗母号脉。
从来都没被人这么伺候过啊,听说还不要钱。真想将前些年的腰伤治好再回,心里的优越感更是让人舒坦。
才住两日,惹的她就和临间来看病的家属有心情唠嗑了。
“哎呦,你家带这么多物什啊?怎么水盆子都带着呢。”
“大娘,你没带吗?”
罗婆子微微一笑:“呵呵,我不需要,这里一听我来了,早就给备上了。”
就是在这时,罗峻熙风尘仆仆掀开帘子:“娘?!”
罗母怔忪:艾玛,这是谁呀?居然是他的宝贝稀饭儿回来了。
“你考完了嘛,你就回来,你不会是没答完就跑出来了吧?我打折你腿。”
罗峻熙眼睛紧紧盯着罗婆子头上的伤口:“我考完了,娘,是儿子回来晚了。”
忍了一路的情绪,罗峻熙终于在这一刻再也无法忍耐。
十八岁的小伙子,眼圈儿当即红透了。
在知道娘差些没命了,爹没了后,拉扯他的娘也出意外时,罗峻熙直到那一瞬才清晰地意识到,母亲之于他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