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兴德看到那名武将拍拍新任知县的肩膀,还微微挑了下眉,心想:新知县背景果然了得。看来他没猜错。
谁说观察吃穿用度没有用?
多亏他将丈母娘还有里正的孙儿早早就派到新知县跟前儿,即便最初新知县刚到那一日,没什么行李让他们观察,被褥衣裳全是后添的,那脚上的袜子也逃不开他的眼。
而朱兴德不知道的是,新知县此时都不敢打开那封信了。
不用猜就知道,一定是家里父亲或是大哥在骂他。
果然,一目十行下去,是他大哥写的信。
大致意思无非是在问他有没有长脑袋?才到永甸县就惹祸。
家里明明不需要有功,只求别惹祸。
讽刺他是个官场小白。
还说为此,你到底懂不懂得,家里会为你莫名其妙得罪多少人?
明明有聪明作法,还能轻松领功,非要嘚瑟。
最后无奈表示,总不能得罪人得罪一半,那不是他们家族的风格。
要踩就给踩死,功劳领的明明白白的,领的有风骨,要么就别沾边。
最忌讳踩一脚就跑,没给踩死还会留后患,反正都得罪人了,所以才被逼无奈配合他。
但只此一次无脑行为,下不为例。
新任知县看到最后这一段才彻底松口气。
在他看来,前面那些全是废话,最后为他出头就对了,那还磨叨他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