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一点儿,今年又要征徭役了,如若没有新任知县敢于彻查此案,可能今年又要有好些农家小子白白被迫害。
这些数据,当朱兴德说出来时,连一旁的郎中和药童都沉默了。
而以上的一幕,不止发生在这一间医馆里。
朱兴德所到之处,总是被人忽然扑上前要下跪。
他也会犹如上面一样,说出一番心里话。
连续几次后,这效果就出来了,还像是突然爆发一般。
新任知县正在对账,没办法,处处要钱,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他边查梁贼人家产,边阴恻恻的笑,正在研究怎么花这份银钱呢,还要琢磨梁家狗胆包天存的那些粮食。
墨竹脸上神情不同以往,能看出来脚下有些着急道:“少爷,前衙门口来了好些百姓。”
“啊?”
“少爷,他们是自发来的,最初三五一伙,后来越聚越多,非要见您,您快出去瞧瞧吧。”
新任知县李景怀听完,本来还有点儿莫名其妙呢,能从墨竹的脸上看出来,百姓们聚到县衙门口不像是在闹事儿。
那又是啥呢。
他用账本抽打了下墨竹的脑袋,还敢给他卖关子,然后才带着疑惑地表情赶到前衙。
“青天大老爷,草民们给您磕头。”
一排又一排家属,不用任何人喝令,根本不用提醒知县大人到跪迎,他们就心甘情愿,满脸感恩的跪下。
一个头又一个头的磕下。
能看出来,他们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好了。
李景怀哪里见过这个。
他在家里可是一直不学无术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