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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一个鼻子里的哼作为回答,然后又整理一番衣裳,摘掉头上的柴火出了吴家的院落。

在秀花之后,左里正也带人出来了,没等来儿子们递来的衣裳,他那几个亲儿子也不知道在想啥呢,倒是等来了左撇子递过来的棉袄披上。

不冷了,左里正更是毫无负担的喊吴家人,“别磨蹭,事儿太大,勾搭的那可是杀人犯,要大伙一起说怎么处置,不是我一人就能说得算的,都给我去麦场集合。”

一句“勾搭的那可是杀人犯”,基本就等于定性。

吴家几位儿媳当场就哭出了声,本来以为左家人出气打一顿她们婆母就能抬抬手呢,但是听完里正爷那话,压根儿就没想抬手。

这可咋办啊。

和她们有啥关系,她们压根儿就不清楚这件事,现在却要被婆婆连累。

吴家几位儿媳妇,真想大哭出声对秀花她们说:“要是没出气,不行再打她们婆婆一顿,两顿不行就三顿,能不能别让里正召集大伙去麦场。”

而吴家大儿子和二儿子,本来已经搀扶起老娘,心里还有些心疼老娘,埋怨秀花下手太狠,在听完后却手一松,心凉的不行,他们老娘又重新摔到柴火垛上。

对于吴家人来讲,其实头昏脑涨的吴老汉,此时听完左里正的话才是最心凉的。

因为儿子儿媳妇们,毕竟年轻,还不懂去麦场且要大伙一起商定是啥意思。

在吴老汉的记忆中,游寒村好些年里,已经不需要村里族里长辈一起商量了,通常都是左里正一人说的算。而如若需要长辈们说话表态再按手印,那只能说明会惩处极严。

也正是想通了这一点,吴老汉在出家门前,深深地看了一眼被打成猪头的吴婆子。

吴婆子慌了:“他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