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争执押运队伍过了这片冰面,再看押运的小伙子们腿都软了。
有好几位惊疑不定,手中本能地拽着缰绳,却站在原地不离开,木然地瞪大眼望向断裂的桥。
“哥……”
还有颤声叫朱兴德头头的:“头儿……”
其实他们不知道此刻要说啥,感受很复杂,他们要是走桥,现在是不是全摔死了,那么高。
还很茫然,那桥咋就断了。
所以说,一时间都不知晓该从哪里说起了,就是想叫一声朱兴德,图个后怕的震撼和心安。
别说这些不知道咋回事的小子们了,就是早就知晓梦境的罗峻熙,望着那硕大极为结实的桥面断裂,也跟着咽了咽吐沫。
他憋半晌,憋出句:“大姐夫,往后你要勤做梦。”别犯懒。
往后大姐夫要是忘了,他到了晚上,就催促一下。
再说桥那面的两辆毛驴车。
妇人一个腿软,当即跪在地上。
她男人虽然没腿软,但是也一边为扶起媳妇,一边搂着孩子扑腾跪地,这么冷的天,却随着桥断裂的轰隆一声,整个后背冒出了冷汗。
“壮、壮士?”
这功夫又叫壮士了,终于知晓他德哥是救命恩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