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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峻熙实话实说:“够呛。”

他是以自己代入。

打比方游寒村要是忽然来几个外地人,嚷嚷喊着山上要雪崩啦,赶紧撤离,他想五爷爷恐怕会将人带走,迷信一些的人,会说你是在咒我们。

朱兴德看一眼罗峻熙,还强调道:“我还不太会撒谎。”

对于这一点,罗峻熙保留意见:“……确实,我也不会撒谎,咱家都是实在人。”

以上,分析的头头是道,那些话好像还有回声在耳边呢。

晌午,朱兴德却带着二柱子没了影子。

可能觉得太打脸,朱兴德只喊来手下两位小弟,尽心在镇上看守车和酒,休息时间不要懈怠,嘱咐一切听从罗峻熙的话,然后趁着罗峻熙在客栈补觉的功夫,给罗峻熙留下一封信件。

就那么静悄悄的留在炕边。

信上,不会写的字带着画,大圈圈套小圈圈的,一看就是朱兴德的风格。

朱兴德说的很朴实。

他在信里对罗峻熙说,“我不想坐卧不安,所以为心安,我想去试试。”

大姐夫明明是个很啰嗦的人,出场猎野猪前,属他废话最多,恨不得装作是征战沙场的将军在喊正气浩然的口号,那是个极为要场面的人,却在干这种大事时,只留下寥寥两句。

大姐夫还明明是个聪明的人,嘴上一遍遍强调着,他从不干赔本的事儿。最有力的证明,就是一个姓的老朱家分家,他亲堂哥们都没有占到他的便宜,就更不用说别人了。他凭啥要白白帮别人啊?

那样活着多累。

还常常不服不忿地说,这世间生活如此艰难,有几人曾凭白帮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