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你三嫂,本就和她娘家不亲,那一家子拿几个闺女的聘礼过日子,当初咱家过礼给李家的银钱全背扣下了,连件单衣都没陪送给你三嫂,你三嫂早就寒了心。
她嫁进咱家这些年,始终就有些小心思。
养点儿鸡鸭、做些绣活挣的银钱,一直就是单放。上回被偷,贼都没翻到她大钱藏在哪里。
早在之前,每次过年过节,她娘家兄弟上门打秋风,始终也没从她手里抠出个铜板。
要说,你三嫂给你三哥都不舍得怎么花钱呢,怎么可能会让娘家占便宜。”
这点,朱兴德倒是认同。
二堂哥和三堂哥同样去县里做衙役。
听老丈人说,来回运酒的队伍帮忙捎东西,回回二堂哥的行李棉衣吃食,做的肉酱都比三堂哥多一倍。三嫂李氏极为节俭,用不好的话形容就是抠。对自己丈夫都抠门,更不用说娘家人了。
朱老爷子继续道:
“至于老二家的吧,别看那孙氏脾气大,你二哥往常在家,那阵俩人没事儿就拌嘴。
那孙氏仗着娘家殷实非得压着你二哥一头。让好好的爷们,非得听她的,变得窝窝囊囊。孙氏还敢花钱,手松。
但这回,我算是看出来了,除了你媳妇,那孙氏才是咱家最惦记男人的。甭管家里做啥好吃的,只要能放的住,她就冰天雪地托人往县里送,给你二哥棉鞋做了好些双。”
朱老爷子拍了拍额头,瞧他这脑袋,拐到哪去了,岁数大了是不中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