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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老爷子不当回事儿,“忙你的去,不用像以前那么操心家里。做买卖就是这样,为挣钱哪里有那么多过节的讲究。当初你爹就是,别人过年过节在闲着猫冬,他却忙的脚打后脑勺,比春耕秋种都累。”

朱老爷子越是劝慰,朱兴德越有点儿惭愧。

自从分家,说是祖父分到他这个房头,其实他除了出钱,给买药,像日日照顾真就没怎么伸过手,更谈不上陪伴。

老人并不图啥,就图没事陪着唠唠嗑,他却没空闲。

这半年来,要真数数手指,他陪伴最多的居然是小妹夫。

他祖父、他媳妇闺女,通通比不上罗峻熙。

还有今日喝酒,朱兴德也莫名的有点儿愧疚。

这不嘛,朱兴德一边弯腰用皂胰子洗头发,一边像开玩笑似的和祖父、大哥说:

“别看咱家干的是酒买卖,就连我老丈人也是最初刚酿出酒来,略尝了尝。再之后,那么爱喝酒的人都不舍得再喝了,还比不上家里没有买卖的光景。

没有买卖,就出去买了喝呗。

这可倒好,自家的东西,倒是一滴也不舍得沾。只前几日,左里正家请我老丈人一家吃饭,还有和我们去坟圈子溜溜牛时,我老丈人才舍得喝了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