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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么到时还能再剩下点儿皮料,问问看能不能做个帽子。

几个闺女说给爹戴,就不让左撇子带花花绿绿的棉头套了,不体面。

但是这话让孩子她爹听见了,却吹胡子瞪眼睛说:

“剩下皮子给甜水也做条皮裤,不给甜水就给岳母,或是孩儿她娘,你用。我不要羊皮帽子,我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回头让姑爷们给我整个狗皮帽子就够用。我问过那些杵大岗的,拉脚车的,说狗皮帽子挺暖和。”

白玉兰当时听完这番话,心想:不和老头子犟那些没用的。

那一天死犟死犟的,你跟他都惹不起闲气。

比方说,要是哪日问左撇子,你缺啥?他永远唯一的答案:啥也不缺,啥都不用给他买。

然后一天天造的,啥都缺,缺到让人看不下去眼。

穿的哪里像个县里酒铺子掌柜的,更不像秀才的老丈人,倒像是个要饭花子。竟给她丢人。

男人穿的破破烂烂,外面没人笑话男人,都是笑话家里的婆姨。

给她丢人倒没啥,没人认识她。

老头子咋就不寻思寻思,县里铺子离县衙那么近,不提小女婿,眼下大女婿也是个小名人了,就不怕给孩子们丢人?被人讲究姑爷子们明明一个个挺有能耐,却对老丈人抠门,你瞅他岳父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