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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刚才还闹得欢的老黄牛们就瞪眼瞅瞅,莫名其妙消停了。

消停了。

站在堂屋门口的左小麦,大松了口气,不枉费她离开家时,将染了她血的布随身戴上,让罗峻熙刚刚将血布捆在野牛头上。

站在两头野牛身后的罗峻熙,也同步大松了口气。

不枉费他将圆房的带血破布随手塞到怀里。

他现在正将这块布,像展示牌一样悄悄摸摸展开。

发现有好些村民站在大门口在叽叽喳喳说话,有那种胆子大的婶子大娘已经探头看了过来。

罗峻熙怕让人瞧见他举着一块带血的破布,急忙掩饰般擦了下脸塞进怀里。

“这是怎么了,这牛又消停啦?”

牛主人们也稀里糊涂,苦着一张脸拍老黄牛:“作,真能作。大晚上的,把特娘的牛圈撞出个大窟窿,你发什么疯。”说着话,就要急急将老黄牛牵回家。

也有村民发出疑惑:“咱村拢共没几头牛,咋今晚集体发疯,还全跑到老朱家来了?”

这时,朱兴德已经从玉米楼子上面下来了,他不能任由大伙瞎猜。

这事儿可以往奇闻上整,却不能被扣上老朱家邪性的帽子。

毕竟“奇”和“邪”,村里人一传十十传百,编故事的方向不一样。

村里人又迷信,不,是大部分的人全都很迷信,谁知晓瞎说八道传着传着会变成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