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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二这一家,作为二伯也被撵走了,失业了。

老二的儿子还娘胎里带着病气,总是常年需要喝了汤药,要不然像气管不好使的,一到三九寒天就喘不上气,很是费钱。

他三弟活着时,没忘了秀花那位继母的嘱托,很是照应拉拔着二哥一家子。死了,那就没办法了。

这不嘛,朱兴德望着那一家子,正蹲在他家柴房等活干呢。

你说这不是武大郎过门槛,巧了嘛。

最关键的是,眼前这一家子,还不知道他是秀花的谁呢,且还一脸懵噔着。

满山说,在那个村知晓来龙去脉后,没敢提外婆,怕别人来攀关系。

“你会酿酒?”

“大、大掌柜,俺会。俺三弟以前就自己酿水酒卖,手艺是祖上传的,卖给附近一些买不起您这里的好酒,又好喝一口的。俺是给他打下手的。”夫妻俩一脸看贵人的表情,小心翼翼对朱兴德弯腰道。

男人在回答这几句话时,还苦着脸磕磕巴巴的。他在琢磨,贵人让他帮工酿酒,会不会提出条件让他卖身。他该怎么应。

唉,祖上几辈,虽都是八辈贫农的泥腿子,但真没有卖身的,可眼下真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

朱兴德在皱眉沉吟。

不想当妻子的,发现他男人回答完又不说话了,也瞧见朱兴德有皱眉。

这时候倒是比男人胆子大,粗糙的手抹着脸,心焦的控制不住掉了泪:

“大掌柜,求您留下俺们一家子吧,俺男人帮着酿酒,我带着闺女也能洗洗涮涮烧火做饭不要工钱,让俺们干啥都行,不白吃饭。我们家孩子等不起了,需要抓药吃,家里也实在是揭不开锅了,能借钱的都借过了,你就收了我们一家子吧。”

朱兴德和杨满山对视一眼,一起决定,先不告诉秀花就是他们外婆这层关系,等外婆来,到时候再说吧。

可进可退。

他们毕竟不了解外婆那些年的经历,没法代入有没有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