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花搭了句:“心不正,对自己娘家人还不如个外人,就可想而知她对别人更抠门不咋地。所以啊,男人死了,日子越过越孬,有了难处,没人会真心帮她。”
“嗯,有几回我这面做完饭端上去了,她家那孙子就不说了,她儿媳妇和我张嘴说话,想客气两句,一不小心哈喇子都流了出来。脸色蜡黄的,我才怕你把她气过去。”
秀花在黑暗里,很是不以为然:
“德子他大姨,被气死也是被她儿子气的,和咱家可没关系。谁让她那儿子没出息,非得指望老一辈的人情,上门打秋风。
还捅咕亲娘一把年纪,豁出去脸面为他开口讨要。为人子女一回,换作旁人,都得臊得撒泼尿淹死自个,没脸活着。
就可见这男人啊,可以没本事,甚至可以没脑子。最怕的就是明明蠢透呛了,还觉得自己挺聪明有想法,总白日做梦会成功,到头来越折腾越穷。穷折腾穷折腾,就是说这一类人。
还不如咱家撇子,让干啥就干啥,不让干就老实待着,很少动脑。”
老娘最后那番话,给白玉兰都气笑了。
干啥干啥,又埋汰她的撇子。
她娘这是夸人吗。
而秀花说的也是真心话。
那一大家子人,别看她好像骂那表妹骂的最狠,那是为了直接绝了对方所有留下的借口。从根上掐死。
但事实上,她最膈应的是尹氏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