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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不来是不来的,她连个客气话都没有,却是不行的。

也不是溜须不溜须的原因,在朱家伯母眼中,是最近她们家真是借了不少光。

大到家里多了一头拉酒的牛车,虽是名义上让拉酒使唤,但是有个着急的事儿,她们家里人也能当作拉脚的。春耕秋收,估么也会让牛帮家里干活,那能轻省不少。

小到朱兴德从边境拉回的染花布,左家小卖铺卖的那些皂胰子、酱油什么的,都没要过钱。就那回来她们村里卖东西,意思一下收了点儿过年给祖先烧的黄纸钱。要不然压运气。

所以说,对待两姓旁人,人家要是这么对待咱,咱都得感谢得不行,处的和对方好成一家似的,就不用说和左家了。

总让左家单方面付出,没法将来再细水长流。

朱家伯母打算,她不但要去游寒村请人,而且她还不能空手去。

这么想着,她就将灶房锁上了,以免家里哪个淘气的偷吃。和朱老爷子打声招呼,又系上围巾跑到好姐妹家里去了。

“干啥来啦?以为你家来了客,你且得忙。”

“老爷子在招待呢。人家也是坐坐就走,不吃饭。我这不寻思你有主意,又是接生好手,趁空没啥事儿和你唠唠嗑,问问怀了娃吃些啥好生。”

“谁怀啦?”

朱家伯母说,她过年不知给左家走些什么礼。正好前两日,几个儿子给了她这个月的养老钱,再加上以前各家给的,她存了不少。寻思买点儿孕妇吃的,左家仨闺女都有了身孕。她给送孕妇能补到的,最好稀奇点儿,那面仨人能一起吃。

反正别让她送鸡蛋,以左家现在的条件,朱家伯母怕左家人一天忙忙叨叨的,事儿那么多,回头就得忘了这年礼。

艾玛,老姐妹心想:这可稀奇了。就你那么抠门的人,自个儿媳妇们有喜,也没见你多么慈母心肠给补补。还是朱老爷子一个大老爷们,为人厚道,年年单独留出些细粮,就为了怕哪个孙媳怀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