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是家里现银不够,出门要带现银,想要来她这里串串?
她这人能帮忙动嘴、动手,就是不喜欢别人和她动钱,串一下钱也有点儿闹心,那不得惦记你借了啥时候还吗?
可是这回……
“啊,原来真是什么事儿也没有啊”,罗婆子舒了口气,腰板立马挺直了,心里想着:秀花婶子终于舍得对她好一回,看来这次是纯粹的好,嘴上忽然放声说道:
“瞧瞧我那亲家,哎哟哟,这可真是做点儿什么好的都忘不了我。咋就不寻思寻思,我一人哪吃得了这些啊,哎呦我的天老爷呐,这是带汤拿来的啊?淌汤啦,拿这么些肉,这让我咋吃啊!”
送信儿的小子,被罗婆子冷不丁的嗓门震的后退一步。
主要是吓的。
明明之前罗母还在小声问他话,像是想从他这里听到什么秘密的模样,突然就大嗓门嚷嚷了起来。
村里有路过的,被罗母这一声喊的,惊的扛着铁锹站住了脚,疑惑地回头看过来。
住街对面的人家,大门果然打开问道:“秀才公她娘,你家又有啥喜事儿啦?”
“没什么喜事儿,就是,这不嘛,我那亲家呀,哎呀一天天可实诚了,明明能卖不少银钱的熏酱,这也不卖了,啥啥都惦记给我这里送一些。你瞅瞅,拿这么多,我咋吃呀!”
又一次显摆“吃不完”。
罗家旁边邻居林婆子气的直翻白眼,谁不了解谁呀?你个一铜板恨不得掰成八瓣花的小气鬼,小声道:“呸,你要是真吃不了给我送来。”
不止朱家、罗家……
秀花在出行前,还倒搭着小卖铺里卖的油盐酱醋,或是卖的蜡烛、灯油、红纸、皂胰子、少量糖果、自个做的带红点的干粮等,再带着熏酱,总之给每家凑了四样礼,提前给酿酒的工人分发年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