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坐在炕头,用大缸子烫酒喝,最好再来口刚出锅的酸菜馅饺子,吃点儿花生米,他不舒坦吗?”
或许没被冻透就喝辣嗓子的酒,确实比不上在外面冻的鼻涕拉瞎再来一口酒爽快,想必那样能喝出珍惜的感觉吧。
人家图的就是个刺激。
知道自个说着说着扯远了,左撇子又给拉回来说道:
“有几回,满山和二柱子就是爬老高的山给送的酒,咱家德子当场就将那酒价提了好几倍。要是大伙全照你那么想,那外面的买卖都不用做了,全回家自个做饭吃得了。自个做饭最省钱。”
在左撇子看来,咱可以不买,不去花那份冤枉钱,但咱要理解,别碎嘴吐槽。
又一寻思,他媳妇的性子是怎么造成的?
唉,说来说去,是他以前太穷呗。
他有自知之明。
以前媳妇不止顿顿在家做饭吃,那时去镇山赶集,宁可饿着也要忍到回家,从不在外面买个烧饼垫肚,而且还属于是能对付一口就对付的。是从岳母来了,饭桌才有了变化。
又不傻,谁不知道吃好的,谁愿意对付吃?
所以说,谁都可以嫌弃白玉兰的性子,他却是最没资格嫌弃的。
“我来,你别干了,去帮娘抱甜水,瞧着孙女还没咋睡醒,”左撇子上前抢过行礼和兜子,又一把攥住白玉兰的胳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