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哪行呢。
自从罗母在左家酒里混到了分红钱,她现在一年四十两都有点儿瞧不上了。她变了。
更何况,她现在心里已经大致算出,自己包揽能挣多少银钱了,怎么可能乐意辛苦一年只赚四十两。那不等于在给老左家做嫁衣,帮左家在忙乎。
“婶子,我不是那个意思。”
“不是,你在和我磨叽啥,哭什么穷。你是希望我家不仅白借给你水田养鸭子,而且最好帮你把鸭舍建起来,鸭仔给你抓回来,你一文钱不掏,擎等着养,养完了我家再给你鸭子运出去卖钱,钱再全归你自个是不是。”
罗母知道秀花在嘲弄她,说的全是反话,说的像是她要空手套白狼似的,呐呐不语。
秀花道:
“你还知道是反话啊,你咋那么会想美事呢。
甭管换做谁,就是我亲闺女亲姑爷要是想做啥,也要他们自己想好掏钱承担风险,赔了挣了的,将来要自己认下。
啊,你又想挣钱,又不想投钱,那是天上掉馅饼。
你咋不念叨养鸭子很是辛苦,连养都不养,最好它自己能长大呢。”
说完,秀花就再不搭理罗母,一翻身裹紧被子,没一会儿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