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小麦甭管在心里吐槽的多欢,面上却一点儿没漏。
她除了背后气哭一场,觉得长辈咋那么不听话呢,当面甚至更关心罗母了,劝着哄着捧着,还要反过来开解婆婆。
左小麦主要是怕啊,别忘了,她婆婆现在有心悸症,怕婆婆因为治牙多花不少银钱感到窝囊,再憋气上火之类的。
要是那样,再生了其他病,这不等于是恶循环了嘛。
倒是罗母,从医馆回去后,有那么一阵很沉默,接着又忽然将家里的财政大权交给了小麦。
“这是咱家所有屋门的钥匙,地窖门、仓房门。往后你愿意做啥吃就做啥吃。”
“娘,不用问你了吗?”
“问我,也是问咱娘俩晌午吃啥行不行,想不想吃那个,而不是问我要舀多少粮食。往后你自己拿主意吧,家里反正就咱娘俩,你还能倒腾粮食啊?”
左小麦一想也对,她娘家现在有钱了,婆婆不怕她倒腾粮食救济娘家。
情况不一样了。
但是当罗婆子将银票又给了小麦,小麦呆了。
“我岁数大了,别哪日糊涂藏忘了。这票子还轻飘飘的不像银子,不好翻找,就由你来藏好吧。”
左小麦记得早先婆婆连家里藏多少钱,连对她亲儿子都不说实话。为了银钱又几次生大病,那么看重钱财的人,就这么将银票给了她?
第二日,左小麦要交雏鸭定钱,朝罗婆子要碎银子。
这不是银票了,而是实钱。
罗母拧眉道:“那碎银子不是告诉你在哪了吗?自己去取呗。”
“我能自己去取?”这在以前简直是不敢想象的。
人都是一点点在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