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婆子是这样说的,小麦没想到也真是这样做的。
好的都给了她,而她婆婆却是早上和晌午在外面对付吃一口。
不是粗粮饽饽夹芥菜噶嗒咸菜,就是用大饼子大葱蘸大酱,这就是一顿饭。
劝罗母带点儿好的吧,最起码带俩白面馒头,她婆婆却振振有词:
“二十几个汉子在咱家干活,十好几位婆子围着编竹席,大伙都是对付吃一口。
啊,我掏出喷香肉酱或是白面馒头,给不给别人尝一口、掰一块?可那么多人,我给得起嘛我。
你不要管我,你才是一人吃两人补,我要馋什么就晚上回去咱再做。”
左小麦被说的哑口无言,可又不是吃独食的性子。
她在娘家很受宠都没干出过长辈吃不上喝不上,她大摇大摆背后又是喝糖水又是吃鸡蛋的事儿。
没招了,左小麦只能每日喂好鸡鸭泡完豆子,趁着晌午天气有阳光时来到大坝,婆媳俩像奸细一般交接饭食篮子。
等到罗婆子吃完,左小麦再将空篮子拎走。
今儿左小麦带来的是一小盆颤颤巍巍的鸡蛋羹,旁边小盆里装着二米饭,还有一小碗酱炖泥鳅。篮子上面搭着个小被子用来捂住饭盆保温。
“是不是已经凉了?娘,要我说,鸭舍那小屋子,现在支个炉子无非就是搭把手的事儿,他们不好意思单算工钱的。支起一个吧,到时我上午干完家里的活,也来鸭舍编席子,晌午就在鸭舍做饭吃,你还能吃上口热乎的,往后不也要在这里做饭?难不成稻田养鸭,还要天天折腾回家里才能煮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