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摆手,再说冷风冷气的吃起来也没有多香。
罗婆子撅了根树杈子,掰下小枝条剔了剔牙,继续嘱咐小麦道:
“回去吧,你烧点儿水再洗衣裳,揉吧两把就行了,别拔凉的就洗。对了,我今晚要晚些回去。隔壁村的你李婶子,她今日进城了,我托她买了二斤肉,我要去道口摸黑等她,免得人家还要绕远送到咱家。”
罗婆子不知从哪里听来的,怀娃的妇人最好少吃腌制的熏肉。
但又不能不吃荤腥。
给她愁坏了。
现在这季节没啥新鲜菜再不吃点儿肉,儿媳妇只能啃点儿胡萝卜、冻白菜、大葱,再没别的了,孩子生下来不得跟猴子似的瘦弱?再长的一脸葱心绿可完了,白瞎爹娘的好相貌。
她不能忍受儿媳妇肚里的孙子受苦。
她就只能想办法四处托人买肉,尽量做到让小麦吃好喝好。
小麦闻言,急忙告知:“娘,打今儿起再别托人买肉,我娘家要杀猪啦。”
“杀猪?你外婆舍得啦?”要知道,上回走,沈秀花明明说插秧时再卖猪的。
“嗯,我爹给联络的城里肉贩子,人家在等着呢。正好这季节乡下杀猪的少,我家那些猪也养的差不多了,我爹就联络的卖六头。外婆说费一回事儿,要杀七头。猪贩子要多买咱就卖,不多买,就去掉咱两家吃的,再给我大姐夫他爷那里送上几斤。剩下的用牛车拉着卖,想必一天就能卖没。”
罗母连连点头:“嗯嗯,别看还没插秧用不着吃荤腥,但挡不住附近屯子多,馋人不少,囊囊膪都剩不下。”
说完又一想,不对啊,儿媳妇是啥时候回的娘家?怎知道娘家要杀猪了?
“你娘家来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