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老娘听完来龙去脉,气的不行:
“长孙是从你肚里出来的,他们老朱家人心咋那么狠哪。又不是什么大事,说送就给送回来。
这是日子过好了,现在开始嫌弃你了。
我早就说你婆家不行吧,那叫羊肉永远贴不到狗肉身上,到了真章还得指望娘家人,你还不拉拔你娘家兄弟,你个虎玩意儿。
再者说,你以前不比这次能作?那时候咋不给你送回娘家来?你想想这里面的事儿,说破大天就是有钱了嫌弃糟糠。”
想起朱兴德以及十里八村现在很有名的左家人,汪老娘又嫉妒道:
“你那能耐小叔子不是没听见你背后骂的话?
没听见就相等于啥事没有。
可你再看看朱家人那个溜须舔腚样,不知道都不行,一句坏话不让人说。现在彻底成了他们朱家祖宗。
你那个不要脸的小姑子更是个搅家精,她就是个倒霉催的,嘴丫子欠的,要照朱家人的想法,往后被窝里还不能说几句梦话了呢。”
汪氏被她娘家妈这么一说,心态上更觉得自己没啥大错了。
她确实是关上门在自个屋里说的,又没跑到外面讲究。
至于会不会真被休妻也不太在意。
她娘家妈分析的对,她给老朱家生了俩儿子,心里多少有些底气。她俩儿子大了,大儿子再过几年都能议亲了,不是有奶就叫娘的年纪。朱家人不让她回去,她孩子们都不能让。
要说能让汪氏有点儿后怕的,是被迫停工挣不到银钱。
她婆婆和她男人警告她,就算赖在家里非要酿酒也不给记账算钱。要是敢再赖着,就要实话说与左家听是因为什么不让她干活。
那可不行,让左家那位姥姥知道了,那等于是往后会彻底歇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