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3页

这才嬉皮笑脸惹的外婆笑骂给将将拦住。

左撇子和朱老爷子一起,用一块新的小屉布先用清水擦着朱兴德后背。

那些以前流出的血液,早已经变成干涸的血片,一抠都掉渣。一看就知路上根本没有怎么处理过。

朱兴德解释:

“路上好些地方没有河流、没有水。遇到客栈想喝口热水吧,咱这一大帮人还要花不少银钱。北面这仗打的,赶路住宿往外逃走的行人太多,全都是大包小裹拖家带口,客栈的水都要论瓢卖了,这把他们心黑的。”

然后他们自是会能省则省。

咱农村人,总觉得水本身还花钱很冤大头。要知道,以前花点柴火钱给烧开了就已经够一说的了。

当然了,也并不会渴一路,那不得渴死了嘛。在离开歇脚的村庄时,会将水囊灌满,给喂牲口的水也用自家定制的大号水囊装满。

但不是一路上都能寻到收留的村庄。

所以别说运酒的牲口挨过饿、受过渴了,就是咱人也有过一天喝不上几滴水的时候。

二妹夫临走前带的神仙水早就喝没,要不然他这伤口也不会看起来这么严重。

又祸不单行。

为赶路,牲口们又累又遭罪就爱尥蹶子,以前很听话,这次没了小妹夫在场把控,特别不听话。太颠簸了,弄的他趴在车板上几次掉下车,引得伤口崩裂。

路上还大风小嚎,哪里顾得上擦洗伤口,有时连换药都不仔细,将就撒些粉末就得了,也就谈不上会擦洗伤患处。

朱老爷子一边给小孙儿细致擦洗,一边忧心问道:“外面已经那样了嘛?听起来很乱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