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的呢,他们哥俩是种地好手,干活从不偷奸耍滑,这都是附近各村里正报上的名字,很是知根知底。”左里正疑惑道。
“他们哥俩的娘家舅舅,是不是和杨树毛子村的戴二栓子沾亲带故?”
一句话给左里正问愣住。
那他哪里会知道这种小事。戴二栓子是谁都不晓得。
却是半年不怎么在家的朱兴德,细致解惑道:“我要是没记错的话,应该是这么个关系。那这兄弟俩再能干也不成。他们家乱七八糟、能作能闹的亲戚太多。他们那个娘啊,好似是个能为口吃的,坐在别家大门口豁出脸面哭穷的性子。”
朱兴德之所以想多雇那些人口多、田少的汉子干活,他是抱着一颗两好能合一好的心。
边境在战乱,往后至少一年日子不好过。
穷人家本就田少吃喝不够,可想而知,物价和粮税上涨会致使他们的生活雪上加霜。
而他反正雇谁都要给工钱,要是能顺手能帮帮忙呢,哪怕少饿死个人,总是好的。当作给家里老人们长寿积德了。
但这不代表他会什么样的人都收。
他可不希望对方仗着穷有理,到时要饿死了、靠着干活挣来的粮食仍然不够吃,就跑到他家大门口卖惨。
那样会让家里人多出不必要的烦恼和口角。
朱兴德心想:他家又不是开慈善堂的,他确实想多帮助大家,但只接受用劳动换钱。
左里正明白了,遗憾道:“可惜了。”
未尽的意思是,那家人没福气。
要知道,朱兴德选中名单后,可不止会让那些穷苦人家的汉子们来帮左家种地。
朱兴德还会适当挑选出那些穷苦人家的妇人,为酿酒坊秀花和李二新酿出的果子酒,提供原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