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就是后话了。
眼下的情形是分家。
为此,柱子那些叔伯们的姻亲们都没有离开。
有好几人身上还带着伤呢,比方说被左撇子薅头发的妇人,她头顶有一块头发被拽掉了。
左撇子和朱兴德为此事儿,也已经和村里正交涉好一会儿。
里正留下六位在村里比较有威望的长辈,又派他媳妇回去翻找柱子爷上次卖地在他那里留下的中人文书。对照完笔迹后,里正就派人去喊柱子的叔伯们。
柱子的大伯没来。
那位差些被粪淹死。
要不是打到最激烈的时候,里正家几个儿子,连手有威望人家的后生们同时上前制止,那真是容易被二柱子按头呛死。
眼下,据说柱子大伯跳进水缸里洗了三遍都洗不下去那身味道,也早已被吓破了胆,说啥都不来。反正他二弟三弟能分到的,不会少了他这一房。
所以来的是柱子二伯和三叔,外加一位出嫁的姑姑。
晚辈们比如柱子堂哥们想要来着,被里正呵斥:“有你们啥事儿,我看你们还是挨削的轻,滚回去!”
祖父饿着的时候,没一个人进去问问。
祖父死了,要分家产了,一个个恨不得拄拐都要挤进来听听。
什么东西呢!
堂哥们疼的直咧嘴,认为里正纯属见人下菜碟,这是不敢得罪左家才如此睁眼说瞎话,看不到他们受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