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些村民心里明白,秀花刚刚那句气话恐怕也不是假话,可能左家人真就在失望时想过,往后知道什么好事,都不再多嘴,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嘛,以免不落好。
那可不成。现在能从外面听到各种消息的,左家是独一份。人家府城和县城都有铺子,那是会常进城的,所以咱大伙确实不该让人家心寒。
这不嘛,当左撇子一边谦虚地说:“哎呀,都是一个村住着,伸手能帮忙就帮忙,有啥可谢谢的,老哥快别臊我”,一边提出二柱子和六子要参与到游寒村抓阄份额里时,村民全都说,“应该的,房子在这呢。”
甚至还有人提出:“要不,你家和里正爷家先挑地吧,你们别抓阄,我们同意。先可着你们两家来。”
左撇子连连摆手:“别那样,不搞特殊。我老岳母刚才也是气着了,才和大伙七年谷八年糠的细说。我倒想和大伙一起,正好让我大外孙女试试手气。多新鲜呐,咱们还从没抓过阄。”
说着,推了推腿边的甜水,左撇子一脸笑容。
甜水却揪住白玉兰的衣角不放,在仰脸问道:“姥姥,还真让我抓阄啊?要不让弟弟妹妹抓吧。”
“俺们甜水真是位好姐姐。只是弟弟妹妹太小,他俩小胖手一伸,该抓乱套了。”
甜水这才实话实说:“可是我紧张呐。”
“你紧张个啥劲儿。”
甜水努了努嘴,这可是关乎七家荒地的命运,要是抓远了,姥姥姥爷要走出好远种地,回头收白菜萝卜更是费劲,她心疼家人们。
“我这不是怕嘛,一般当老大的,运气都不咋太好。”
白玉兰奇了怪,小豆是听笑了,摸着外甥女脑袋瓜:“你听谁说的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