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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夜里,汪氏趁着朱兴昌睡着,用清盐水给她男人擦拭。还给朱兴昌吓一个激灵:“大半夜的摸我干啥。”

“想给你擦擦。”

“你咋那么能作妖,求你让我好好睡一觉吧。”

汪氏现在等同于戴罪之身,忍着心下委屈没敢多解释她是出于好心。

其实她在家默默挖窖也累的不轻。

说起来最大委屈还是没有钱拿。

孙氏和李氏就能挣到酿酒钱,且家里人还会理解她们,不挑理她们干多干少。

……

第二日又是重复辛苦劳作的一天,就这么个干法离撒种子那个步骤还远着呐,但好在第二日有个小惊喜。

李氏背着一筐饭菜站在地边喊道:“四弟,你看谁回来啦?”

常喜找朱家门上去了,要不是有李氏领着,他还不知道朱家荒地在哪里呢。这么一瞧,离村里可真远。

“常喜?”朱兴德用汗巾子擦把脸惊讶道。

“哥,那面三胖子和水生他们能支应开,我就回来啦。多亏我回来了,要不还不知你们正开荒呢。”

“你回家去了吗?”怕常喜回来先到这面,回头让家人挑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