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朱兴德说话分量重,至少会让常喜在心里掂量掂量,德子主动要当他舅哥,那他以后不是会混的更好?
有了这么一层保障,也算是给兰草和离身份加分,能让常喜家人更看重。
奈何啊,侄儿就像是记她仇似的,那年提过常喜和兰草的事情被她大骂一回,这回死活不再提常喜半个字。
她前一阵给兰草寻摸一圈儿夫家,看哪个都不如意,就想着趁朱兴德回家主动打听常喜,可侄子就是不搭话。搞得她很没脸,真是急人呐。
“是常喜吗?艾玛,你咋回来的呢,多久没见着你了。”
“你这孩子,吃饭了没?”
朱兴德话题顿住,回眸看向朝他们热情跑过来的伯母,感觉快要没眼看了。
笑容那叫一个谄媚。
和以前比,简直一天一地。
看不上人家时,一口一句都不带背人的,骂常喜是穷光蛋,现在是“你这孩子”,那个亲昵劲儿。
朱兴德代入自己一番。想象他要是摊上这样势利眼的丈母娘,他一定会打心眼里不尊重。还会记着曾经丈母娘瞧不起他的仇,然后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等到登门时给两句硬气话。
说实在的,朱兴德也知道常喜第一时间来朱家地头是为谁。
想必是等不了啦,想趁着这次难得回家将婚事定下来甚至直接成亲。
唉,所以说,他是既看不上伯母这番前后不一的辣眼做派,又很矛盾的在等着看伯母如何主动,要不然他又给主动做媒,搞不好伯母还会拿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