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外面现在确实不好买粮食啦。
咱乡下人一年又一年汗珠子摔八瓣辛劳,不就是图一家老小的嘴能吃饱饭?
人家也是没办法。
你要是不能给粮食,或是不能给高额的工钱让人用钱出去买得起粮食,还不如开荒种菜。
毕竟菜那东西就算不顶饱,到了没粮食吃时,是不是也比啃树皮强?
却没想到,罗婆子在收麦子前,刚要咬牙应承雇工给粮,那嘴都张开了,远处尽头忽然接二连三来了不少车。
左撇子带着杨满山、二柱子到位。
朱兴德带着朱家大哥和常喜到位。
左撇子说:“亲家母,我是刚收完自家麦子,这不嘛,孩子她娘还有俩闺女正在家捆麦子,她们就没来。我没来晚吧?”
从这三言两语就能听出来,左撇子是割完自家麦子就一点儿没敢耽误的赶到罗家。
朱兴德也解释说:“其实杏林村那面还没忙完。多亏着我二哥三哥还有几位小兄弟串班回来了,那面能支应开,我就赶紧过来了。”
等于是那面人手将将够用。
朱兴德就急忙赶往罗家,还将他大哥和常喜带来帮忙。
罗母哭了。
而且这次哭,不同于以往邀功般当着左家人面前哭。
以往罗婆子是感谢的话脱口就会说出来,眼泪在秀花面前抹起来,恨不得让所有人都知道她很激动。表现总会大于真实想法。
这回罗母却是一边背着人抹眼泪,一边毫不心疼抓鸭子杀鸭子炖肉要犒劳这些亲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