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老三听完二哥详解完,却不乐意了:“咱都死了,咋还能叫没事儿呢。二哥,你说话可真不吉利,呸呸呸,各方神佛别听我二哥那张乌鸦嘴胡说八道。”
“我就是举例,有那么个万一情况,怕你不知道。我这好心好意怎么还成乌鸦嘴了。”
朱老二吐槽完,顾不上和三弟继续打嘴架,又重新看向告示上的字,心头只剩下一片火热。
因为他和弟弟都瞎猫碰死耗子报名了,在那个头批分房的名单里。
最初报名是想着打虎亲兄弟。
朱兴德要去前线送酒,他们祖父表面上没说啥,背地里那叫一个上火,嘴上全是大火炮,头皮上还接连不断长火疖子。
他们兄弟再一看,人家杨满山还有连罗峻熙那样瘦弱的文人,都要义不容辞跟着朱兴德一起去前线,科举榜单也交代给别人代领,那么他们作为朱兴德的兄弟咋能往后躲。一起上路,理应有个照应。
所以他俩在和祖父唠完嗑回到县里,看到县里正招人手,脑子一热就和三弟报名了。
要是让朱老二说出当时心里的大实话,其实报完名后,他有点儿打蔫儿,要说后悔了吧,有那么点儿意思。
他并不怕冬天去边境运粮遭罪,要是没危险,运几趟都没事儿。他只怕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孩子还小。
可是已经报名了,就没有回头路了。
而且还要想方设法回家糊弄媳妇,以免做都做了,别再让媳妇们心里埋怨朱兴德。那就连着他们都里外不是人了。
朱老二和朱老三当时的借口是,被逼无奈报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