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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说,他一个大男人比甜水还不自由。

朱老爷子已经好久没和同龄人坐在树根下说会儿话。

往常住在杏林村,那里有不少处了几十年的老伙计,像宋老头之流。但是到了游寒村不认不熟的,唠嗑不解馋,人家不能和他说知心话,他也不可能和对方交心深谈。

但是诸如这些搬来不太方便的小难处,朱老爷子从来没和朱兴德以及左家人提起过。

提那些没用的作甚,怪难为孩子的。提出来,孩子们又能给咋解决?他不比村里其他老年人有福?谁到老那天都是要随着子孙过日子的。

倒是小稻心细,怕老爷子冷不丁换地方住上火,有时会主动劝爷爷出去走走。

朱老爷子为了让孙媳放心,总是装作不以为然地摆手说:“和他们没啥可唠的,再说你爹在家,我和你爹还聊不过来呢,在家扫扫院子都比和他们唠那些没用的强。你不用管我,我挺好的。”

孙媳妇要是顾虑太多,他还怪不自在,本来德子就不在家。小稻的辛苦,他看在眼里。

左小稻也就没法再劝。只在心里盼着等朱兴德回来,到时可以让朱兴德带着朱老爷子回杏林村,借着祭祖多住两天,再多见见老伙伴儿们,也能让朱兴德领着老爷子去趟城里,看看朱老二和朱老三的新家如何。

别看老爷子没问,小稻却发现了,老爷子对孙氏和李氏带着孩子们搬去县城居住还是挺惦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