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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指定会累够呛,直接躺进热乎被窝能解解乏。

趁着烧炕再煮锅高粱稀饭,让大伙回来垫口饭再歇下。

左家灶房里、屋里地面,堆着不少半湿不干的柴火,正晾着。

就这,还算是心里有成算的人家,抢救及时,要不然这场突如而至的大雨,再连下几日,屋里会没有烧的。

左小稻才将高粱稀饭下到锅里,外面传来大门响动。

“外婆,是你们吗?”

半夜院落一点儿亮光没有,又不敢大声说话,罗家的胖墩墩,说话声音稍微大点儿就会大哭。

咱也不知道,那俩小娃耳朵咋就那么好使。

据罗婆子亲口证实:老猫炕上睡,一辈留一辈,算是随了他们亲爹,稀饭儿小时候就屁事儿可多。冷了热了,饿了尿了,放炕上没人抱着还不行,就没有罗稀饭儿不哭的时候,要不是只生这一个,当年真想给扔了。

而随了亲爹的俩宝宝,事多这毛病,家里人都知晓。

一般情况下,只要俩孩子在睡觉,大伙就配合着尽量放轻手脚、小声回话,多数夜晚回家时,会用火把画圈儿给晃出个残影暗号“自己人”就得了。

可这回却顾不上了。

只听白玉兰带着哭音喊道:“小稻啊,你出来帮着抬抬。”

左小稻以为老母猪难产出事,或是哪个小猪羔子弱气被带回了家。

她简单戴个斗笠挡雨,出来一瞧吓一大跳。

只看二妹小豆正昏厥着,躺在担架上一动不动。

爹娘、外婆通通一身的雨水,身上还散发着潮气和接生猪羔子的血腥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