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自从有了俩孙儿,其他全是浮云。
他和小麦都成了娘心里那不在意的云彩。
眼下双胞胎在岳家待着,家里要是真有啥困难,他娘虽然抠门,但不会再像往年一般干瞅着装作没发现。
朱兴德看眼紧着附和点头的小妹,看眼小妹夫。
心想:这俩就是不长心的。很少见这俩人犯愁。
从不去想想,用神仙相助多收上的那些粮食,以及荒地提前偷摸种下的那些粮食,今年全交了税粮。
税粮增长了不少。
再着,朱兴德也不止是担心吃这方面。
毕竟他家那么多田地要是再不够吃,旁人家、比如说朱家,都不用往远了打比喻,那就得扎脖。
无非就是吃的好孬需不需要节省的问题。
他是比较担心酒买卖。瞧这玉米面豆包,就可见家里在节省细粮酿酒,想必外面收不上来什么粮食酿酒了。或是粮食卖的极贵。
酒坊一停工,你说俩铺子每日都有花销,不进钱要往外面花,府城的铺子是租的,还要养伙计和骡马,心慌啊。这回给边境又是先垫付酒钱,家里没剩下多少存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