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现在有点儿出息了,您不为我高兴吗?
您听我说, 这银钱您得收着,当作为我高兴了, 还可以留作路费, 赶明想我了,就雇车去找我,也去我那里住些天。”
尹老太太放下布料,双手捂住脸哽咽了起来。
朱兴德离近了才听清老太太在哭着念叨着:“你娘要是活着该多好, 她看见你这样会高兴得不行,连我这个穷姥姥都借光了。”
朱兴德半搂住老太太, 又拍又哄道:“是啊, 她现在也会很开心的。”
朱兴德代入了一番,想象着,将来甜水的女儿要是孝顺他和小稻,他和小稻也会高兴的不行。
所以他对姥姥好,不止是在代他母亲尽一份义务,更多的也是在成全自己无法孝顺母亲的失落。
俩人在屋里互相安慰了好一会儿,朱兴德才又说起正事道:
“对了, 外婆, 我看几个舅舅并没有住在一起,房子早就分开盖好了, 听说他们在征人前是分家的,为了少去几个人,才又重新凑在一起。那你老现在是怎么想的, 接着一起过,还是再回到征人前各过各的。”
朱兴德补充句:“按理我是个当外孙的,不该管这事儿。但我得管姥姥你,你想和哪位舅舅过日子?我想着,趁着我在,也能算作见证人,大伙都说清楚了,这我走才能放下心。”
尹老太太看向朱兴德,实话实说道:“我想着还是继续分开吧。毕竟要是没有征人那茬,早就分家的事儿,眼下再凑一起只会更不好。然后我想在你二舅家过日子。”
“为啥呢,我听说你以前是和我大舅家一起过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