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子压低嗓门道:“爱信不信,我听还不止大河呢, 尹老三好像也要跟着外甥走啦。去帮外甥的岳家做事。”
村民们立即发出惊叹:“这要是真的, 我的天爷呀,这叫啥?这就叫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啊,这回尹老九家算是彻底的要翻身了。”
“你说莪家咋没有这样的亲属呢。就那种忽然上门,然后啥也不图就拉拔亲戚。”
“嗳?见着没, ”妇人们唏嘘的同时, 还很关注朱兴德的媳妇啥模样:“听说穿的可带劲了。”
做饭的婶子立即用理所当然的语气道:“那当然了, 从尹大娘和尹老二回来不就传?大娘那几位儿媳妇早就说过, 那姑娘的娘家属实是大户。有大买卖, 有老鼻子田地, 砖瓦房一片片, 人更是长的俊得没法的。我见到了, 还和我说过话呢, 一说一笑的,声还不高, 不像咱们似的,扯老婆高声说话。”
“那看来尹婆子的外孙, 能有今日的能耐,我猜备不住借过他岳父家光。”
“借不借光的, 人家眼下很能耐就是了,往后更是咱够不上的。”
就有人又小小声问了, 咱西山镇那位头子呢, 你还没讲大官亭长呢。先别打岔说那么没用的。
“亭长啊”,做饭的婶子和几位平日里关系好的妇人凑头道:“看起来和以往很不一样。他来了,屋里很热闹,我听不着他说啥, 但我瞄过两眼,看他脱了鞋, 不嫌弃咱村里这破房子, 正盘腿坐在尹大娘外孙身边喝酒呢。”
“咳咳!”亭长的赶车小厮不得不出声提醒。
这个村里人的礼貌呢。
可真是胆子大。
他车停的并不远,就在朱兴德的车马旁边。
居然当着他面儿,就这么直咧咧地讲究人。还敢讲究到他家老爷身上。
村民们被这声咳嗽提醒完,一个个面色有些尴尬。
然后自发的开始督促:“都散了吧,散了吧,不嫌冷嘛。快过年了,看热闹别冻坏, 犯不上和咱一文钱关系没有挨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