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些委屈,孩子们都没有回家说。
正所谓,万事开头难。
朱兴德坐在虎贲营的营帐里,听六子在气愤地向他告状:
“他们根本不训练。有没来连借口都不找的。还有拿着鸡毛当令箭,说什么身上有哪个官员给的任务。一问那官员是谁啊?凭什么指挥虎贲营的人,结果全是伯啊爵啊,最可气的要么是他们叔祖老子,要么是他们兄长之流。你说,咱总不能真去那些府上追问有没有其事吧?”
朱兴德补充道:“并且不是你想追问就能追问到的,你递帖子都见不到那些人。”
六子丧气地靠在桌子上:“是啊,哥,怎么办。目下留在营房里的也不好好训练,他们在玩骰子赌博。”
“谭大洪怎么说。”
没有得到回答,朱兴德就明白了:“怎么,下面的人又拿我俩出身说事儿?说他不过是义子,少摆谭家谱压人,说我是一泥腿子,凭什么管他们?”
就在这时,二柱子掀开帐帘接话道:“不止啊哥,我听到有人讲究咱家住乡下。还说有难处和他们说啊,抬抬手的事儿。那意思好像给咱家点儿银钱,咱家那么穷指定能收似的。这样的话,哥就会少管他们了,他们不过是来混个资历。”
而在二柱子之后,朱兴德在出营帐时,又看到蹲在旮旯抱头的尹兴旺。
“怎么了?”
“表弟,不是”,尹兴旺想起这是军营不能那么叫,急忙改口道:“将军,我来是不是给你添乱了?要不我回去送酒吧。”
“为何这么说。”
“唉,他们说我不配留在这里做伙夫,煮饭不好吃,包饺子味儿不香。”一起做伙夫的其他人,看他眼神也不对劲儿。就好像他一无是处,全凭表弟的关系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