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他盯地有点不自在:“你……这么看我做什么?”见他缓缓移开眼神,我觉得有点好笑,“难道你这是很感动的意思吗?”
闷油瓶就道:“很感动。”我顿时就被他那么严肃弄得不好意思了,没想到他还特别诚恳地又加了一句,“谢谢。”
他把我随手对折的纸摊开,然后细细抚平了中间那道浅浅的折痕,然后,闷油瓶就在我眼皮子底下,拿着这张“结婚证”,晃晃悠悠出去了。
“你干什么去?”我在他身后问。
“找人裱起来。”闷油瓶如是说。
我:“……”
闷油瓶说这话的时候可认真了,我有点哭笑不得,甚至搞不清楚他是损我还是认真的,小哥看起来也不像是会故意损我的人呀?
我想了想,回过神了,赶紧追上去:“你真要去裱起来?”
闷油瓶没说话了,淡淡地看我一眼。
我摸摸后脑勺:“这多不好意思,这东西也太随意了,要不我重新画一张?”
他就道不用,我想拿回来,他捏地很紧,我有点感动又有点尴尬,这要是真的裱起来也太奇怪了吧?
闷油瓶可能也是觉得裱起来太夸张,见我拦着,大概因为这个实在上不了名堂,也就算了,我就跟他说如果他喜欢,我可以画几幅像样的,或者写几张好看的字送他。
闷油瓶一点也不跟我客气,他沉思了一下就道:“蜡梅山禽轴。”
“……”我愣了一下,“你……让我仿一张那个?”
图我是肯定知道的,这是宋徽宗的一副花鸟图,但我又不是学国画的,让我鉴赏还行,简单素描啥的也还行,上来就让我仿这种国宝级的图,闷油瓶也太看得起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