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嬷嬷是在皇后娘娘身边待久了,都快忘却长公主是什么身份了。”香妃虽打扮浓艳,长相却清丽柔弱,雍容华贵和清新脱俗两种气质在她身上竟可以奇妙地相容。
香妃用玉柄羽毛扇轻掩朱唇,娇笑道:“长公主年纪小不懂事,嬷嬷也要不懂事么?嬷嬷可别是现在管事权力大了,胆子就肥了,连天子血脉也不放在眼里了?咱们这宫中,讲究的是一个尊卑有别”
香妃娘娘一番话说得毒辣,“蔑视天子权威”一顶大帽子扣下来,就算松韵嬷嬷再如何有理,此刻也不好出言反驳。
“甘棠,把东西收回本宫那边儿去。”
香妃娘娘也不含糊,一声令下,甘棠便抱起木箱子上了香妃停在外边的轿子。
接着,香妃娘娘就大马金刀地在一旁的雕花镂空椅上坐下了,纡尊降贵地矜持道:“嬷嬷继续讲祭祖之事吧,本宫也想听听呢。”
作者有话说:
1:“花开堪折直须折”出自唐代七言乐府诗《金缕衣》。
第5章 、问天剑
有香妃娘娘这尊大佛顶着“大楚长公主生母”的名号在这待着,松韵嬷嬷的气势一下子就弱了下去,接下来只是中规中矩地继续讲着祭祖的事宜。
大概是她不愿再在这里多待,该交代的事情谈清楚之后,松韵嬷嬷就找了个借口溜了。
香妃见松韵嬷嬷走了,便将旁人也尽数屏退。
一时间,枕玉阁正殿里只剩了云丹和香妃一双母女。
“下次强横点,别给他们欺负了。一个嬷嬷而已,给我们丹儿提鞋都不配的贱婢,呸!”香妃站起来,走到云丹面前,揉了揉她的头顶,“受了什么委屈,可记得和母妃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