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巩绍言哭笑不得,也对她挥了挥手。
接着,她就又原地蹦哒几下,很快,便连脑袋也消失在地面上了。
云丹一边念叨着“还好今天穿得够厚实,不然肯定要被冷死”,一边双手双脚齐齐上阵地往前刨着雪,觉得此时的自己真的很像一只地鼠。
出乎她意料之外的是,积雪之下似乎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寒冷,反而可能由于像是盖上了一层雪白的厚绒被子,竟比地面上要温暖些。
往前扒拉了一会儿,就听“扑通”一声,自己旁边的雪也一下子松散开,一个身影随之落了下来,正是巩绍言。
两人一起往前刨了不知多久,终于感受到原本干燥温暖的积雪中传来了渐渐加重的湿意。
雪里夹杂了水汽,也就变得黏重了许多,松软的雪隐隐要变成坚硬的冰雪,云丹加大力气刨了一会儿,很快冻僵的手指都出现了大大小小的伤口。
渐渐的,疼痛也因寒冷变得麻木,渗出的点点血迹马上凝结,又被重新划破。一双从小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手上青青紫紫红红绿绿,一时间看起来竟是有点惨不忍睹。
云丹却没空理会自己的手,只是闷头与巩绍言一起费劲全力地往前一寸寸挪动。
幸好他们选的位置本就距离飞琼山庄的正门不远,这样艰苦的前行没有持续太久,随着一小块碎冰“咔哒”一声掉落,一小股冷泉便从冰雪的缝隙中汩汩流了出来。
云丹和巩绍言的视线隔空相撞,她开口无声地道:到了。
巩绍言点了点头。
接着,云丹便试探着抬高了手臂,敲了敲头顶上方的冰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