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冰冷的空气猛地灌入喉咙,云丹被呛得又开始剧烈咳嗽。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端王刚放松了警惕,他身后的风雪中徒然掠过一个人影!
那人带起一阵寒风,端王似有所感,立即提着云丹侧身避让开来!
哪知那人醉翁之意不在酒,并非要对端王不利,而只是虚晃了一下,足间一点便换了个方向,直冲那云丹还未来得及开凿的冰层而去!
是巩绍言!
巩绍言也不怕冰层危险,微微躬着身子就往那边滑了过去。端王刚才闪到了几步开外,又顾及手上提着的云丹,根本来不及制止巩绍言!
巩绍言这回仿佛是使出了全部的力气,并没有像他们之前那样一点点往后开凿,将斧头自已经断裂的冰层处往后拖去,竟是想要直接一口气将那一段冰层全部生生拽开!
他死咬着牙,额上和手上青筋暴起,再只见他将斧头使劲一拉,那段冰层竟然真的就这样裂了开来!
云丹在一旁胆战心惊,直到看到这一幕,当然是又惊喜又激动,若不是自己还被人掐着举在半空,就算此刻再累也得跳起来给他鼓掌。
她是高兴了,提着她的端王则是面覆寒霜,看着巩绍言的眼中杀意涌动。
下一刻,他就将云丹直接一把甩开,径自朝巩绍言迈步走去,边从腰间拔出佩剑。
伴随着剑身出鞘的破空铮鸣声,云丹被端王丢了出去,大惊失色的同时还不忘将斧头一把扔开,免得待会不小心砍了自己,同时在半空中举起双臂护住自己的脑袋,落地之时往侧边打了个滚,这才没有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