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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真有可能!

纪眠竹心思百转千回,一瞬间惊恐莫名,连尴尬的笑都摆不出来了,有苦说不出。就这么疯狂吐槽了两秒后,他深吸一口气,很快冷静了下来,并自己综合着整场事件找到了江敛这么做的理由。

最开始是变态原主让这么干的。

别墅里的佣人没人会反抗他的命令。

估计为了防止意外发生惹得原主不高兴,江敛所在的那间屋子里也特地没有放置其他的衣服。也是,江敛在这里无依无靠的,他不穿着这个还能穿啥呢?

霎时间,纪眠竹脑子里主角受的小可怜滤镜又回来了,且超级加倍无坚不摧,让纪眠竹不由自主地产生出一股子浓浓的罪恶感。他清咳两声,丢下一句“在这等我”便匆匆忙忙地起身,去别的房间搜罗了一番,给江敛找件能穿的正常衣服。

不一会儿,纪眠竹手里便拿着件差不多款式的浴袍返回。他刚想靠近展开浴袍给江敛披上,然而不知想到了什么,纪眠竹又很快停下了这个动作,改为站在一旁将浴袍递出。

“晚上冷。”

“先凑合着穿吧,等会我让管家再给你送些衣服。”

江敛对纪眠竹突然的好意不置可否,他定定看了纪眠竹一眼,深邃的眼睛里似乎藏着许多东西。就在纪眠竹以为他要说些什么时,下一秒江敛便垂了眼,一言不发地接过纪眠竹手里的浴袍,展开来从容不迫地穿上,末了还轻轻道了声谢。

那声谢谢声音虽然小,但在此刻颇为寂静的场面下听起来还是十分清晰的,纪眠竹弯了弯眼。

他亲自给江敛倒了杯红酒,放在他面前,随后便自顾自地坐回了原位,没说什么,只是老老实实安安分分地喝着他那杯快要见底的酒。

一时无言。

纪眠竹没有什么动作,江敛自然也不会有,他抓了抓浴袍的系带,拿起了那杯酒。但酒杯抵至唇边时,江敛却没有第一时间喝,而是微微偏了头,看向隔着一个座位的纪眠竹,眸光深处含着打量。

纪眠竹向后微微靠在椅背上,低垂着眼眸,凤眼弯出好看的弧度。这是一个极为松散慵懒的姿势,好像眼前的一切都逃不过他的计算一般,漫不经心又胸有成竹。他的发丝显得有些乱,大约是不久前才沐浴过的缘故,上方水晶灯的细碎光芒跳跃其上,好像在诱惑人上去摸一摸。

整个人透露出一种贵气,明和清雅,仿佛那些个阴暗的东西,都不配出现在他面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