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个字,瞬间勾勒出一副鬼气森森的画面,再加上纪宅本就历史久,有些地方修葺得没到位,确实是有些阴森,让人一听就禁不住的背后生寒。
果不其然,电话里头再度顿住,好半天才传来一句知道了。
实际上顾仞是很懵逼的。快要歇息的时候忽然来了这么一通奇怪的电话,本以为是纪眠竹,实际上是江敛,对方还尽说些奇怪的话语,又是违心夸自己,又是问自己他怎么样,最后还来了一句似是而非的警告,任谁听了都会起疑。
想起自己白天对纪眠竹和江敛关系的推测,顾仞最终还是犹疑着问了出来:“江先生,我能问下纪总他怎么了吗?”
江敛瞄了一眼旁边兀自高兴的纪眠竹,眸间飞快划过了什么,令他唇角稍稍弯了起来,恶劣心渐起。江敛拿着手机漫不经心地回答道:
“没事,他太累了,现在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随着他尾音落下,电话里顿时就没了声音。
江敛嗤笑了一声,这才觉得胸中郁气稍稍散了散。他没什么感情地最后道:“好了,顾少休息吧,天晚了。”
说完便毫不客气地挂断了电话。
江敛也没管那头的顾仞是个什么想法,手机一丢,便直接坐到了纪眠竹身边。他弯着唇用指尖抚摸着纪眠竹白皙纤细的脖子,略微粗糙的指腹在对方喉结处流连。想起纪眠竹刚才对顾仞的连声夸赞,还有竟然妄图把自己推走的事情,他就止不住的心头火起,只能用这样亲密的肌肤接触来稍微暂缓一下。
思及此,江敛眸光沉沉,隐隐有一些危险的味道。
他敛了下眼睛。
而纪眠竹回过神来时,便注意到江敛已经将电话挂断,自己整个人还像是凭空移动了一般,几乎是坐进了对方怀里,他不禁有些怔然。
纪眠竹感受到了对方的灼热气息,不自在地动了动,问道:“怎么了?”
江敛的目光一直没有移开过纪眠竹,他调了下姿势,一只胳膊搭在沙发背靠上,从背后虚虚环着纪眠竹,另一只手却还在轻轻抚摸着纪眠竹的脖子。他低下头,嗓音低沉,仿佛要将人溺毙在里面一样:“不是说嗓子疼吗?让我看看。”
说罢他便煞有介事地在纪眠竹白净的脖颈间细细看了起来,目光一寸一寸的流连而过,像是在看爱人那般认真缱绻,直把纪眠竹看得脸红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