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不要败露,让他容忍,强取豪夺。只要锁起来,彻底将对方与外界断绝,纪眠竹不就永永远远是他的了吗。
江敛越想越疯,手上动作也失了力道,直到怀里出现一声低弱的声音,他才如梦初醒,勉强回过神来。
酒醉睡过去的纪眠竹发出一道迷迷糊糊的“唔”音。
江敛缓缓低头去看,才发现自己的指尖一直捏在纪眠竹的下颔处,因为想事情而失了力道,那处都有点泛红了。
白皙里的一抹红,特别惹眼。
怀里的纪眠竹又哼哼唧唧起来,似是不满于他的粗暴动作。
江敛身体一僵,黑眸深处的猩红顷刻间褪去,他难得有了点局促慌乱的影子,罪恶的手连忙从纪眠竹下颔上移开,却又看着那处惹眼的红印想为他上手按揉两下,手一时犹犹豫豫着停在半空,不知如何是好。
完全没了刚才那种狠戾的疯样。
偏巧纪眠竹在这时睁开了眼睛。
因为酒意尚在,所以他的凤眸里还是覆着层清透的雾色,再加上刚刚醒过来,有些懵然,这雾色便更加浓重。
纪眠竹在江敛怀里眯着眼睛辨认了好一会儿。
在江敛被看的愈加紧张僵硬,一句抱歉即将脱口而出时,纪眠竹弯唇一笑,张开双臂就像树袋熊一般飞快挂在了江敛身上。
“阿敛!”
江敛猝不及防,脖子被纪眠竹的胳膊环绕着勒住,差点没维持住身体的平衡而带着纪眠竹一起跌下软座。所幸他反应还算快,一只手快准狠地抓住了软座扶手,这才避免了两人双双跌倒的命运。
江敛垂眸看向仰着脸望着他的纪眠竹,有些微愣。张了张唇,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纪眠竹大概是酒醉没有清醒,此刻还处在浓浓的醉态中,所以理智没有完全回笼,脑子大半被感性所支配,随心所欲。
他弯唇笑的肆意,声音因着酒醉的缘故,清清凉凉里还隐约有着一丝软糯,像是在对谁撒娇一般。纪眠竹紧紧勾住江敛的脖子,语似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