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眠竹瞬间就有了答案。
是魏云宽。
不过对方打过来是因为什么?
不知为何,纪眠竹忽地就想起了上回魏云宽约他在迷迭喝酒,结果对方喝的酩酊大醉,他因为嫌麻烦给魏家人打电话把酒醉睡着的魏云宽带走,自己却和江敛逍遥自在的事。
明明看起来是挺正常的一件事,纪眠竹却突然有一点心虚。
大概是和对方行事恣肆极端不好惹有关吧。
等等这魏云宽不会就是发现了过来秋后算账的吧?
纪眠竹不由得一惊,小心翼翼地喊了句云宽。
那头闻声忽地一笑,似乎从纪眠竹嘴里听到自己名字是一件多么开心的事情,纪眠竹被整的一头雾水又胆战心惊。
他没再轻举妄动,而是静静等待对方的回复。
魏云宽轻笑了一阵,终于再度出声,腔调仍是懒洋洋的,让人想象起他靠在松软沙发里捏着酒杯摇晃的模样,却又因为他身上自带的危险色彩而叫人不敢掉以轻心。
“阿竹怎么又不说话,是不是上回把我独自摞在那边,心虚了?”
他像是一时兴起,又像是在开玩笑。
纪眠竹的确心虚,但这种事情怎么可以轻易承认,承认了那不就成蓄意了吗。于是纪眠竹强行压下几乎要呼之欲出的心虚感,声线平稳,云淡风轻地回了过去:“云宽这是什么意思,你醉成那样,难道要我把你扛回去?”
“阿竹矜贵,我可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