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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一旁看着好友不自觉舒了一口气的模样,微微抿住了唇。

江敛甫一进来,就看见纪眠竹旁边站着一个魏云宽,显然是趁他不在时进来的,于是脸色就不由有些冷。可他在对待纪眠竹时还是一如既往的尽心尽力,轻声哄着与他闹别扭的纪眠竹,把软垫垫在他坐着的椅子上。

只是十分不巧,纪眠竹屁股还没捂热软垫,就被外头的高导叫出去准备。臀部一抬离椅子,某处过度使用了的地方就传出一阵奇怪的感觉,让纪眠竹起身的动作一僵,差点又歪坐回去。只是他到底是不愿在众人面前暴露出来有什么不对,于是只好咬牙忍着那种感觉,一步一步保持正常的出去。

临走前,还没忘记狠狠瞪了江敛一眼,裹挟着满身的杀气往外走。

魏云宽危险地眯了眯眼,瞧着自家好友的走路姿势,眉宇都是紧紧蹙了起来。以往的风流韵事让他有了十足的经验,于是观察着纪眠竹走的有些僵硬的背影,立马明白那到底意味着什么,脸色马上阴了起来,淡色的瞳孔盯着一旁沉默寡言的江敛,里面流窜着风暴与不爽,开口质问:

“你碰他了?”

他舌尖吐出一句问话,几乎带着咬牙切齿的血气。

江敛不冷不热地瞧他一眼,随后又收回了视线,望向外头的人,好像连一丝一毫的眼神都吝啬施与这个对自家宝贝觊觎的人。“夫夫之间的事,这不是正常吗。”

“魏二少管好自己才是。”

说完,他也没管对方听了自己的话是个什么反应,长腿一迈,就追寻外头那抹身影而去。

魏云宽站在阳光照不到的地方,指甲掐着手心,半晌从唇缝里吐出一句该死,但最终却也无可奈何。他抿了抿唇,还是跟了出去,热烈的太阳光落到他的肩膀上,却像是攀附不住一般滑落下去,只余下一片寒凉。

他望着那头的好友,淡色眼睛里闪过一抹落寞,觉得两人之间的距离在这一刻像是中央隔着道鸿沟一般。不过就算是如此,他也可以在后面看护着,以防那个姓江的做出什么欺负人的事情来,他的阿竹无处可去

昨天就搭建好的场地边上围着一圈人,其中还有不少有名有姓的大人物。光是江敛,顾仞这样的已经够引人注意的了,没想到今天又来了一个魏二少,像是行星一般围着纪总这颗太阳转。

实在是不叫人觉得稀奇,又觉得合理。

纪眠竹像昨天一样又坐到了那个骷髅头宝座上,刚摆好姿势,就看见一身清爽的江敛又站到了边上,没有惯常的沉默寡言面无表情冷着张能往下掉冰碴的俊脸,反而挂着一抹帅气逼人的笑,还正好是自己能看到的地方。

那一张平常喜欢的紧的俊脸上的笑容在现在的纪眠竹看来莫名的得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