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坎蒂丝偏偏不走寻常路,对他各种明里暗里的殷勤熟视无睹,拿饭的时候都没抬头看他的脸,只低垂着眼帘道谢。
一路上专注于照顾伤患,连个眼神都没赏给他。
至于那些小花……在药剂师的眼里,植物只分有用和没用这两种。而艾伯随手采的显然属于后者。
总而言之,完全没引起她的注意。
艾伯也顾忌着薇娜的警告,不敢直接说自己是专门来保护她的。
这种想说却不能说的感觉太过憋屈,导致他的眼神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日渐幽怨。
坎蒂丝是不在意,但其他人又不瞎。
一群伤患天天躺在板车上无聊的很,全身上下就眼睛和嘴能过过瘾。
艾伯这两天的行为自然引起了他们的好奇心。
“不会是兄妹吧?不管是新来的那位还是奈默小姐,一看就不是普通人。”一位吊着胳膊的大哥摸着下巴咂咂嘴,“离家出走的大小姐和追出来的哥哥?”
“你瞎了吗?他们从头到脚哪里长得像了?”身边人投以鄙视的目光,“而且奈默小姐亲口说过,她不是贵族。”
“哎,那就是吵架的情侣了!”另一位吹了声口哨,自信满满地进行自己的推理,“平民少女和贵族少爷的曲折爱情!”
最开始的大哥不服:“为什么就不能是‘落魄大小姐和她的花心护卫’?看看那个新来的做派,可一点都不像贵族。”
“你怎么知道他花心的?”
“你看看他那双眼睛,对老板都能笑得那么荡漾!这是个老手……”
艾伯本来只是来起夜的,没想到这都能撞上自己的八卦……
他目瞪口呆地听着这群人编故事,最后把他和坎蒂丝的关系定位成“爱上仇人女儿的骑士在报仇后幡然醒悟,发现自己还是深爱着大小姐,正在试图破镜重圆。”
艾伯:……这些人才还当什么冒险者,王都大剧院更需要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