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会这样……”
少女的声音不大,在狂风中根本听不清。
艾伯大喊:“啊!?你在说什么?”
坎蒂丝抬手,将疯狂自转的指南针凑到他眼前,以同样的分贝大喊道:“指南针失效了!!”
那一刹那,艾伯的心都凉了。
想起一路走来看见的那些尸体,青年不甘地咬紧牙关。
他帮坎蒂丝捂住乱舞的地图,示意她收好。
“跟我走!我们一定能走出去!”青年牵着马,逆风走在前头,“这种场面老子见得多了,我一定带你走出去!”
坎蒂丝也明白,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胡思乱想。晃了晃脑袋,将头上的积雪抖落,费力跟上。
在这种浓见度极低的环境里,最要命的就是看不到一点参照物,很有可能会在原地打转。
或者一脚踩进雪坑里再也爬不起来……
这片白色的海洋里有太多种死亡的方式。
艾伯抽出自己的长剑,一边试探前方的积雪深度一边挪动。
满眼都是刺眼的白色,他不适地闭闭眼又睁开。
心脏跳得极快,连耳膜都在一起共振。
必须保持清醒,不能在这里倒下!
这时,一道与白色完全不同的光芒闯进他的视野。
坎蒂丝一手牵着缰绳,另一只手拿着那根木杖,上面挂着个小提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