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坎蒂丝左右看看,先偷偷抽走男人紧握着的酒瓶,再把一脸木然的菲轻轻放到男人头上。

男人的肩膀动了下,坎蒂丝两手扒着桌沿,小心脏也跟着动了下。

这感觉,有点像她第一次看到蝌蚪长腿,激动里带着一点忐忑。

“唔……”男人捂着脑袋坐起身,耷拉着眼皮看向坎蒂丝。

准确说,是她手里的酒瓶。

“我知道您现在是清醒的,先生。”坎蒂丝将酒瓶背到身后,用另一只手隔开男人想要捞瓶子的动作,“在您再次晕过去前,我希望您能先回答几个问题。”

男人收回手,却把头顶的菲再次拍开。

菲:敲你马:)

小猪扇着翅膀飞上楼,看样子是不会再回来了。

男人没有走也没有其他动作。手背撑着太阳穴,眼皮半睁不睁地睨着坎蒂丝。

像是在等待问题又像在睡觉,整个身体都在无规律地晃动。

在坎蒂丝短暂的人生里,还没遇到过这么难搞的人。

学院里的熊孩子虽然烦人,可也讲基本法。她从来都是被动反击的那方。

稳了稳心神,脑中默念艾伯传授给她的人生经验。

【脸皮不重要,脸皮不重要……】

坎蒂丝努力挤出一个微笑:“您还记得自己是是谁吗?为什么会出现在那个地道里?”

男人晃晃悠悠的身体停止摇摆,第一次正眼看向坎蒂丝。

不知为何,对上那双混沌的眼睛,坎蒂丝不由地心跳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