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蜷缩起身体,可只有手指无力地动了动, 连耳边的声音都像是隔了一层。
嘴无意识地张大, 似乎是想吸入更多空气,却只能维持微弱的呼吸。
脑中闪过无数画面。
很多就是一句话,一个词,多到她无法分辨。
艾伯的大嗓门却在此时,从众多杂音里突兀地跳出来。
“你不知道,你不明白!那是在饿到极致、濒死的时候才能感受到的东西, 生命在一点点流失的感觉……”
她特么现在感受到了……
那个插旗小能手……要是自己还能活着出去, 一定要用绷带封住他的嘴!
“这不是挺好用的?奥布里亚那个老家伙迟迟不肯动手, 搞得我还有点担心会不会出意外……”
坎蒂丝努力撑开眼皮, 却看到一个熟悉的白色背影走到铜像前, 伸手拿起宝石。
“一路辛苦了,坎蒂丝。”男人迈着不急不缓的步子走回,用鞋尖挑起她的下巴,笑着对上她逐渐涣散的视线。
他是,科尔温教授。
坎蒂丝甚至都没来得及问出一句为什么,那人就放下脚,没有支撑的头再次落到地上。
科尔温上前解开她的腰包, 把里面的东西尽数倒出。
扶了下镜框,他挑眉拿起那枚独特的菱形耳坠放进怀里, 最后回头看了眼倒在血泊里的少女。
“你的使命到此为止了。”
哐!
艾伯在地震时就醒了。
但这次的地震跟半个多月前的一样, 只是晃了两下,房子没塌也没有余震,啥事都没有。
“真是奇了怪了, 这里也会地震?”他摸摸下巴,小声嘟囔了一句。
可为了保险起见,艾伯还是决定带坎蒂丝出去躲一阵,确定没有余震后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