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手腕被钳住,路西恩一把将他推回床上,冷笑着俯视他:“我以为那位女士的一巴掌已经扇醒你了,看来你比我想象的还要蠢。”
坎蒂丝整了整衣领,站起身挡在两人中间。
“你想救女王,是出于什么原因?”黑漆漆的眼睛平静地与他对视,语气里没有多少起伏,“艾伯,你不是想救女王,你是为了薇娜,是为了削减自己内心的罪恶感……你这样,与劳斯沃斯家、与你的祖父又有什么区别?”
瘫坐在床上的青年开始颤抖,艰难地吞咽一口口水:“不……不是这样的……”
坎蒂丝垂下眼帘:“有什么不同?都是把自己的想法强加到他人身上。你和薇娜也一样,你们动手前,谁都没想过女王是不是真的想要接受,不是吗?”
艾伯双手捂住脸。
他不得不承认,坎蒂丝的话正中他的痛点。
薇娜和他,想要自我献祭的根本原因,不过是想把自己身上的压力转嫁给别人。
死亡太轻松了,轻松到让他认为那是最简单的解题方法。
只要跨越那条线,他再也不用考虑那些辜负了他、亦或是被他辜负的人。
说到底,第二次他还是选择的逃避。
“奥路说得没错……我从前到现在,一直都是个自私又懦弱的人。”沙哑的声音破碎不堪,似乎下一秒就要崩溃,“我什么都做不到……我只能站在一边,眼睁睁地看着,却什么都做不到……”
他坐在床上,抱紧自己的头:“果然跟他们说得一样……我就是个的废物……”
奥路菲欧斯站在门口,隐在阴影中的拳头渐渐握紧。
他想要冲进去,给这个不省心的家伙一个教训,却被一个愠怒的女声绊住脚步。